managed/owned by New Era Edu Sdn Bhd[201401008960 (1085038-D)]
书名 :《金山作客:吉兰丹水月宫及其观音信仰》 Discovering The Goddess of Mercy in Swee Nyet Temple of Pulai, Kelantan 丛书主编(Series Editor) :廖文辉(Lew Bon Hoi) 作者(Author) :廖筱纹(Lew Siew Boon) 封面设计(Cover Design):张玉清(Janice Cheong) 排版(Cover Design) :张玉清(Janice Cheong) 封面照片提供(Photograph by):廖筱纹(Lew Siew Boon) 出版社 :新纪元大学学院、文化资产保存基金 出版日期 :2020年7月 定价 :RM 50.00
自序/ 廖筱纹(2020年3月3日 新加坡国立大学图书馆东南亚特藏室)
2008年9月1日是我踏上北京的第一天,不知不觉我在这个传统与现代交汇的城市生活了三年,在我人生中,北京的求学生活,为我留下一段最美好的回忆。这三年的硕士研究生生涯很快地结束,当这份毕业论文交上的时候,亦是我即将离开北京城的时刻。
我的硕士学习生涯和观音菩萨有不解之缘,在第一个寒假时,我到吉隆坡的观音亭作田野调查,当时我和庙里面的一位师姐闲谈,她告诉我,吉兰丹有一间著名的观音庙。回来以后这件事一直在我心里盘旋着,直到毕业论文选题时,我毅然选择吉兰丹的布赖村作为我的研究课题。我不断地和硕导邢莉教授讨论这项研究的可行性,于是2009年7月我第一次前往这个小村落作初步的调查。当时接待我的是前村长刘燕松先生,他和我侃侃而谈布赖村的历史、文化,我对这里淳朴的客家华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当下决定要以此作为我硕士论文的研究主题。2010年3月29日,我再次回到布赖村参加他们一年一度的观音诞庆典,并且待了快两个星期,村里的人对我非常热情、友善,我要感谢诸位村民对我的协助,傅国谋先生带着我观看仪式,对我的问题有问必答,尽可能解开我的疑问;谢国彪先生对仪式非常熟悉,往往需要请他给我翻译仪式里客家话的意思,对 我的毕业论文帮助很大;叶佛麟先生和孙成然先生为人热情,给我讲了许多关于布赖村的传说与故事;还有赖家三姐妹,对我就像亲妹妹一般的照顾,还记得我到他们家去洗了一次山泉水的澡,印象深刻;特别要感谢的是调研期间提供我住宿的兰姐,她把儿子的睡房让给我住,有如家人般,处处照顾我的日常起居,兰姐的热心让我很感动也很感恩。布赖村里有太多要感谢的人,对于所有给予我协助的村民,我永远铭记在心。
另外,感谢中国政府提供我奖学金,让我有机会到中央民族大学学习,并为我们打造一个这么良好的学习环境。感谢邢莉老师对我的教导,是邢老师开启了我的民俗学视野,引导我走入学术的殿堂。指导一名海外留学生,邢老师付出的心力比指导中国学生更大,邢老师总是说,“研究民俗的口袋里不一定有钱,但是民俗学者是富裕的,我们的精神比别人富有,虽然很疲累,但是很快乐,也活得有价值”,我深表赞同。我也得感谢苏庆华老师在本科学习生涯给我上了一门华人宗教课,培养我对华人民间习俗与信仰的兴趣,毕业以后还不吝于与我讨论论文撰写心得。
今年是我在新加坡国立大学就读博士研究班第四年,我要感谢我的导师黄贤强教授,对于我要出版硕士论文总是鼓励有加。2017年我在黄老师的带队下,师生一行七人再次回到布赖村,当时还未决定要出版本书,那一次调研后黄老师对于我进行的研究表示支持,让我更坚定修改论文出版成书。2013年,我还在马来亚大学任职历史系黄子坚教授的研究助理时,有幸见到研究布赖村的著名学者柯雪润教授(Prof. Sharon A. Carstens),当时与她交流了布赖村研究。今书在最后修改之际征得她的同意,使用1978年她在布赖村进行博士论文研究与田野调查时拍摄的珍贵照片,柯雪润教授无私的分享让本书的图象更为丰富,我由衷感谢。
我还要感谢我的先生魏翰俍,他多年来给予我的鼓励与支持,使我无后顾之忧,能继续修改与撰写论文,在学术道路上往前走。本论文绘图亦在他的协助下得以完整呈现。最后,更要感谢廖文辉教授,给予我出版硕士论文的机会。本书为硕士论文底稿,余才疏学浅,治学不勤。全文虽经不断修饰,然疏错定多。尚祈读者批评指正。
序/ 黄贤强(2020年5月12日 狮城七贤书斋)
第一次看到Pulai这个地名,是在1998年第53卷的《南洋学报》,当期我有一篇文章发表,同一期的学报目录上,我看到Sharon A. Cartens(柯雪润)发表的文章:“Pulai: Miners, Farmers and Rebels in a Malayan Hinderland”。当时我对这个坐落在马来半岛北部吉兰丹州的村子一无所知,还误会是和马来半岛南端柔佛州的一个登山胜地埔莱山(Mt. Pulai)有关。埔莱山给我的印象是深刻的,因为中学时代参加童子军活动时,曾征服这座山,但在攀登过程中,差一点失足命丧山腰。阅读柯雪润的文章后,才知道此Pulai(译名为布赖),非埔莱山之埔莱也,并且从此对这个历经沧桑的客家村充满好奇。
2006年有缘在台北的一个客家研究国际会议上见到柯雪润,聊起她研究的布赖村,她说年纪渐长,在美国大学的教研工作繁重,没有时间再回去布赖村作研究了。当时觉得有点可惜,总觉得布赖村虽然经过这位人类学家长期的田野调查和深入的研究,但应该还有值得研究的专题和探讨的空间。终于在多年后,本书作者廖筱纹在中国中央民族大学完成的硕士论文,就是从民俗学的角度,聚焦于布赖村的水月宫信仰文化,并对祭祀观音等众神的活动和仪式,展开细致的描述和深入的诠释。筱纹在前人的成果基础上,以另外的一个视角拓展了布赖村的研究。
以方法论而言,人类学家需要对研究地点作长期的“参与观察”,并特别尊重受访者或报道人的思维和说辞,尽可能原汁原味地呈现采访内容和收集的材料。但其他社会科学者则习惯从收集的口述资料和观察到的情境,去和文献资料核验与辩证,在保留存疑的传说和可能矛盾的记忆的同时,尽可能作出诠释。筱纹因专业训练的关系,熟悉民族志的写作方法,这几年也接受历史学研究的考证和诠释方法。这本书验证了筱纹跨领域研究的心得和初步成果。由于没发现有关布赖水月宫创宫缘起的碑铭记录,筱纹田野考察时发现的〈观音佛母华诞助缘序文〉木刻印版与《水月宫青词文献抄本》显得特别重要。前者对水月宫的缘起和最初祭祀的神祇有所揭露,后者对客家祭祀礼仪的传承有所铺陈。
筱纹在2017年成为门下博士生,我特别安排当年六月师生一行人到马来西亚北部田调的行程中,加入布赖村的考察。筱纹是旧地重游,配合当地热情的接待人傅国谋先生一起为我们导览和讲解。而我终于第一次踏入二十年前留意到的村落,满足了一睹庐山真面目的欲望。研究历史的人最兴奋的其中一件事是能够回到历史现场,尽管很多“现场”都可能人事已非。但来到布赖村,很快让人超越时空,回到半个世纪前,甚至是百年前的布赖村的情境,因为这个村落很多客观条件和场景没有太大的变化:它仍然是人口稀少、地处偏僻的客家村落,山景依旧,水月宫也还坐落在加腊士(Galas)河畔,并仍然是整个村落的活动和信仰中心。
置身布赖村,顿觉其历史之厚重,脑袋里呈现一幕幕的历史场景:从移民先驱开荒扎根到驱逐跋扈的异姓族人出境,从二战前后的“红区”到紧急法令时期的“黑区”。历史有变革也有传承,布赖村不变的是以水月宫为中心的信仰文化、以祭祀礼仪和祭祀活动为枢纽的合作精神,当然还有善良、淳朴和热情的村民。这些感觉是亲临布赖考察的体验,也是阅读了筱纹书稿后的体会。
是为序。
ABSTRACT
Pulai Village is a typical Hakka settlement, located in the southern part of Kelantan State of Peninsular Malaysia. Due to its geographical isolation and economic activity background, it still preserves its Hakka traditional culture till this day. For decades, many researches on this village have been carried out. This book focuses on the Guanyin worship of Swee Nyet Temple in Pulai Village and its religious characteristics. It also attempts to explore the traditional beliefs and historical culture of Hakka immigrants in this village through historical documents kept in this temple.
This book consists of six chapters. The first chapter analyses the history of Kelantan Chinese immigrants in Pulai village from a historical perspective, as well as the origin of Guanyin and Mazu belief of this Hakka community. Chapters 2 to 4 mainly focus on analysing the three rituals of the Guanyin festival, revealing that Swee Nyet Temple still adopting the traditional way of worshipping the Goddess of Mercy. Chapter 5 studies the two precious historical documents preserved in the temple. It analyses the diversity of Hakka beliefs in Pulai Village and traces back some of the forgotten histories of this community. Chapter 6 reinterpret the history of Kelantan Chinese migrants and highlight the inherited cultural values of Swee Nyet Temple. In the final chapter, it concludes the cultural significance of the Guanyin belief in Pulai by adopting the characteristics of folk beliefs in China.
The belief of Guanyin in Pulai Village originates from Hakka homeland. It was then incorporated to local elements to form a new local Chinese immigrant belief. However, the spirit of adhering Chinese culture is the main factor that Pulai people can still include their religious culture in their daily life.
地址
电话号码
电邮
办公时间星期一至星期五:早上8点半至下午5点(星期六、星期日及公共假期休息)